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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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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過去,是老化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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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站在火影樓屋頂,眺望著整個木葉村,表情……該說是意氣風發嗎。

時隔八年多再踏入木葉的地界,我沒有多大的觸動,一手牽著久雷,癱著臉跟在自來也後面,而久雷雖然規規矩矩站在我旁邊,四處瞄的眼睛能看出他的好奇。

「沒想到你居然能說服她。」

水戶門炎——自來也和我說明根部追殺之事時普及了一下木葉村的權力結構——在自來也身旁推了推眼鏡。

自來也大笑幾聲對自己的魅力一通誇,轉寢小春吩咐身後兩名忍者向大家宣布第五代火影就職的事,我瞟了那兩人一眼。

除了自來也,我對所有木葉村的人印象都停留在八年前,兩位長老本來年紀就不輕,再老也不會變到哪裏去,同年的人就只有模糊的幼年長相,但其中一位光看永遠咬著千本的習慣也猜得出是隔壁班的不知火玄間,而另一個我沒印象。

「這兩位是?」

解決完五代目的事,兩長老轉過身來看著我和久雷,久雷被我牽著的手緊握了些,我回握讓他安心,不待自來也回答,唇角一勾,查克拉輸送到眼部。

「寫輪眼?!」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快速後退幾步,不知火玄間以及另一個忍者刷地擋在了我們之間。

「門炎大叔,小春姨,你們不認得了嗎?這是若水啊。」

自來也慢吞吞踱了幾步,剛好卡在我前方,和記憶中八年前在火影辦公室被他們質詢時一樣的位置。

我還真是老了,一直回想從前的事。

「……八年前離村的宇智波若水?」

幸好長老只是名字有個老,腦子還沒真得老到忘掉曾讓自己被人看見裸#體的人,不過以他們看到寫輪眼時的第一反應……我在心中冷笑,滅族之事,團藏固然可疑,眼前兩位也絕脫不了關系。

不知火玄間的眉頭挑了一下,大概是想起我的名字,姿勢依舊保持戒備。

「回來做什麽?」

「兩位長老,我當年只是和綱手大人一樣離村,又不是叛村,難道不能回木葉嗎?」

我緊盯著他們,而兩長老也不負我所望地在聽到『叛村』時表情有瞬間變色,緊張、猜疑。

「我畢竟是在木葉長大的,即使宇智波一族……出了個大逆不道的叛徒,」

這下多了警戒……和一絲如釋重負?

「那也和我無關。」

我說的無關可以從兩方面理解,一是滅族的是宇智波鼬,不該扯到我身上;二是宇智波一族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我不在乎。

我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會理解成哪一種,也或許會有更多解讀方式。

「既然回了木葉村,就乖乖出任務,先照特別上忍的標準,等有上忍考試你再去考。」

綱手大概已經緬懷完畢,迅速進入火影狀態,把勞動力先抓到手再說。

「綱手,這不妥!」

「五代目大人,我只是個中忍。」

「綱手,這太兒戲了!」

我的抗議聲夾雜在兩長老的驚呼之中,然而綱手用外表看不出來打裂一座山的纖掌一揮,說道:「我才是五代目火影,我說了算!你能跟大蛇丸打成那樣,還想龜在中忍的行列,想得美!」

「……我還要照顧久雷。」

「你當我白癡嗎?」

綱手舉起拳頭,我擡頭望天,太久沒回木葉,都忘了小孩是能送去集中管理照顧的,不然父母都是忍者的小孩早就餓死了。

「這些小事怎樣都好啦,」漩渦鳴人皺著一張臉湊過來,扯住綱手的袖子,「綱手奶奶快去救人!」

×

自來也說的傷患其中之一是旗木卡卡西,當初他和宇智波一族的協議是死了要交回寫輪眼,既然他還活跳跳,我就懶得過去,沒想到一只狗在我把久雷安頓在自來也家之後跑了過來。

「你找我?」

蹲在那只狗領路帶到的窗口,看著成人版本的旗木卡卡西,我有些恍惚,我和不知火玄間沒互動過,從比較熟悉的人身上才能驚覺時光的流逝有多驚人,不只將當年加上頭毛還比我矮的小鬼抽條成一米八,也帶走了對眼前之人曾經的不喜。

這不代表我忘記了他取笑過帶土的夢,只是帶土都死這個久了,再揪住這點去討厭他也沒什麽意義。

「嘛……好久不見。」

旗木卡卡西只穿黑色連面罩的緊身衣坐在綠底手裏劍樣式的床上,左眼緊閉著,沒骨頭似的擡起一只手。

我覺得時間最強大的本領是將當年那個帶土遲到就要碎碎念半個鐘頭,一直將忍者守則掛在嘴邊,野原琳被我殺死之後不肯和我有任何形式接觸的古板小孩,變成眼前這個眼睛比死魚還死、懶懶散散坐都坐不直、除了一如既往增加視覺身高用的沖天白毛,完全找不出八年前影子的男人。

不討厭,不代表喜歡。

我用有事速奏無事退朝的眼神盯著他。

「你知道還有個宇智波的孩子活著吧?」

所以呢?

我很好地用目光傳達了我的無動於衷。

「他現在是我的學生。」

說重點。

目光摻入厭煩,而某白毛無損地接收到了。

「咳,你……能不能教他怎麽用寫輪眼。」

我的眼神飄到他閉著的左眼上,該說不愧當年有著天才之名嗎,我從頭到尾就只說了最開始那三個字,之後都沒出聲對話也進行下去。

「我畢竟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既然你回來了,那當然是讓同族的人去教。」

我繼續默默地看著他,不過估計這回要傳達的意思太覆雜,他用不解的死魚眼回望我。

「你沒人教,也不是宇智波,還不是活得很好。」

覆制忍者旗木卡卡西,聞名五大國呢。

他抓了抓頭,還想要說什麽,被降落在我腳邊的忍雀給打斷。

「總之,你先跟我去看看佐助吧,好歹也是你僅存的族人。」

在他穿背心帶護額綁忍具包的時候,我慢條斯理地開口。

「以你最後去宇智波族地那一次經歷……為什麽還會覺得『僅存的族人』會改變我的主意呢?」

我對宇智波一族沒什麽感情,這個人應該很清楚。

旗木卡卡西將護額拉下來遮住眼睛的手頓了一下,轉過來對我鞠了九十度的躬。

為了這個學生,他還真拚。

「若水,拜托你了,看在帶土……和琳的面子上。」

後面那個名字讓我瞇起了眼睛,帶土我能理解,而說出野原琳的名字是想讓我產生愧疚的情緒以逼迫我答應嗎?

感覺到我的殺氣,他還是維持著彎腰的動作,「我不是要用琳的死來逼你,只是……就當我旗木卡卡西欠你一個人情。」

我收回殺氣,冷漠地說:「我跟你去,但我希望你知道,再給我一次機會,野原琳我還是會殺。」

×

宇智波佐助雖然比較早被綱手救治,但年紀小精神力比較差,現在還在醫院。

我跟旗木卡卡西抵達木葉醫院的大門時,醫院頂頭傳來的劇烈查克拉波動讓他變了臉色,結了印就瞬身上去,我想著沒事做就也跟去看熱鬧,正好看見他抓著兩個用忍術要殺了站在正中間的粉色頭發女生的小鬼的手,將兩人甩向兩個水塔。

黑頭發那個用的忍術雖然查克拉的顏色比較淡,但我看出他用得是千鳥,剛才那吵死人的聲音也證明了忍術的名稱;而金發的那個是不久前才和我在火影樓頂層分手的漩渦鳴人。

我蹲在被千鳥打中正在噴水柱的水塔上撐著臉頰,歪頭看那個黑頭發的小鬼,他衣服背後的宇智波族徽標明了身分。

眼角撇到水塔邊熟悉的白毛,我在旗木卡卡西開始訓話之前,一躍而下,讓自來也接著用公主抱抱住,他瞪了我一眼,我當沒看見,頭靠在他肩上。

同族的小鬼被旗木卡卡西講了幾句後就走了,他開始和自來也說話,講到一半卻沒了聲音。

我擡頭望過去,見他正用見到鬼的表情看著我和自來也。

「你、你們……自來也大人,你和……」

天才結結巴巴的驚訝神色真是難得一見,我面無表情地研究他睜全開的眼睛大小,自來也低頭看了我一眼,將我放下。

「我抱我幹女兒,你有什麽意見嗎?」

另一只白毛很迅速地回歸他原本的話題。

「總之,鳴人和佐助的關系就像你和大蛇丸一樣。」

自來也聽到這話的表情……形容得傳神一點像走進餐廳卻聞到了沒掃幹凈的廁所才該有的味道一樣。

「這樣啊……」

我沒人抱只好靠在欄桿上望天,等著旗木卡卡西說完那通死對頭之間常有的愛恨情仇,其實那兩個小鬼的狀況和他和帶土當年也很像,一個小隊中實力比較差的那個男生和眾人認證的天才,果然基友都是這樣養出來的。

等他終於講完,跳下水塔對差點死於基友相殘的粉毛小姑娘安慰我覺得是空談的一句話,我跟在他後面跑向宇智波佐助離開的方向。

同族的小鬼坐在一棵樹上,遠遠就能看見他的表情很讓人不喜,旗木卡卡西丟出纏著細線的手裏劍將他和樹幹捆在一起,站在他面前。

我掃一眼他們站著的枝幹,沒位置了。

「這就是宇智波佐助?」

恩,倒掛著雙手抱胸、語氣表情夠不屑,我為我出場的姿勢和高冷度打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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